父亲倒也不厚此薄彼,父亲那里还有一套奚廷珪制的精墨,一会儿派人给你送去。”

奚廷珪制的精墨亦被称作‘李墨’,为南唐后主李煜所喜,其墨研磨之后便有一股甜而幽微的香气,极金贵,一块墨便能值十贯钱。

看来父亲今日是极高兴的,送两个人都是大手笔。

谢昭宁看着,谢宛宁才将掐紧的手放松,屈身谢过谢煊。

谢煊又送了谢芷宁一套赤金的头面,此时却听外面响起热闹的声音:“……父亲、母亲,你们可在,孩儿回来了!”

听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,谢昭宁的手微微一僵,她抬头看去,只见一身材高大,面容英俊,着玄色圆领袍,瞧着有些风尘仆仆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,他将手中的包袱给了随从,便利落地跪地,给谢煊和姜氏行了大礼。

谢宛宁和谢芷宁也面露惊喜之色,唯独谢昭宁,笑容微微一黯。

来人是她同父同母所出的胞兄谢承义,也是榆林谢家唯一的嫡子。

既是亲兄,应是与她极亲的,但是她和谢承义关系并不佳。

她初回来时,谢承义也沐修回家,不过那时候的她嚣张跋扈,欺辱旁人,谢承义又是那等义薄云天,极恨恃强凌弱之人的人,对她自然很是不喜。加之他从小和谢宛宁一起长大,将谢宛宁视为他亲妹。谢昭宁这样外头回来的,与他并无兄妹相处的情分,居然还欺辱谢宛宁,他又如何会喜欢。她见谢承义不喜欢自己,自然对谢承义也并无好脸。兄妹二人前世关系及其冷淡。

姜氏惊喜地啊了一声,便是谢煊都眼前一亮,两人连忙上前将青年扶了起来,谢煊看着儿子,语气是掩饰不住地激动道:“不是传话说,你还要过两日才能到汴京吗,怎的现在到了?”

青年笑容灿烂道:“孩儿四个月未见父母,自是十分想念,船行的速度太慢,孩儿舍了船骑马回来的!”

姜氏更是热泪盈眶,上前捧着青年的脸看,不住地道:“何必这般劳累,迟几日又有什么关系。战场上刀剑无眼,可是苦了你了!如今有功回来了就好,你父亲也好将你留在汴京,不再去那劳什子的庆阳府了!你现在可要歇息?可进了晚膳了?若是没进,阿娘便让人传进来!”

谢承义是姜氏唯一的嫡子,自然是爱如珍宝,拉着就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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